符,像是被烈阳照射久之后的黑漆和白釉。
宛若蒸发、消融,一些东西慢慢流失。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头,察觉自己这十年来的空白和虚无了,是个迅流过去无法弥补的错误。
已经不得不承认,失去了什么。
“怎么了?你这……”老师走过来,扶着琴盖,详细地想开口问问。
他抬头,望过去,把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指道。
老师,我聋的。
-
他是全聋,一点都听不见的那种。
她很惊讶,表明了自己全然不知,发出了轻柔的、难以置信的惊叹:
“弹得不挺好的吗?”
他拿起笔,在纸上回复:我十年没弹过琴了。
一旁的向蕊看得有些着急,她皱起眉,伸手想上前解释:
“他会很多东西的,真的,他能的,老师你信我……”
出于不可置信的老师掠过了她,直接对准了他询问,这时他已经从钢琴前下来了,安静地拿起笔走到一旁去。
你还练过些什么?
小提琴。
会唱歌吗?
以前会。
纸上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