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旁开始洗起菜来。
哗哗的水流声,溅湿了些许,洗完的水瓜和丝瓜被放到筛篮里,他站着,抓起刨低头就是削皮。
一根一根,动作不算多快,但实在。
整个后厨,地方算不上有多大,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声音喧闹,挤得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那就好像不存在一样,角落里默默的,温润而不急躁。
后厨事多,交流不多。他不说话,沉默,老实,认真,不急不躁。餐馆老板就是说因为这些留下他的。
低保一千八块钱并不能解决全部开销。他母亲常年的风湿吃药打针就要花掉一半。他每月在学校的开销也要两百多块,虽然有补贴,但也只能帮扶一半。
在餐馆打工他每天都能带些余菜,家中的三餐就是靠这个。餐馆老板每月给他开出九百,他平时上学只能干晚上,周末全天,时间不多也就这个价,早就感恩殆尽了。
“把菜洗洗,切了。”
老师傅抛给了他一个眼神,他领悟到,默默地去拿起菜篮。
他的手很久以前是拉琴、弹琴用的,翻过乐谱,直到现在都还有人说他的手好看。他能泡在水里很久,却不变模样,白白净净的没有一点茧子。
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