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点东西,褪色的保温杯哐当一下落了地,滚得飘飘摇摇,碰到了桌脚。
“……”
寂静。
向蕊一下子懵住,右耳里飘荡着几声刺耳的耳鸣,她下意识捂着那里隐形的助听器,没来得及反应。
“那个,”她青涨了脸,正欲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捡,却被半路拦着。他起身,弯腰,拾起,脸色沉着镇静。
“……”她望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
乐鸣安静得有些麻木,保温杯在他的手里转了一圈,抹去灰尘,破旧的痕迹愈加愈掉漆得不成颜色。
“对,对不起。”她低头内疚,想了起来。同时,下意识地想接过保温杯拿去擦拭,抱歉地笑了笑。
好笑吗
他瞥一眼,打断。动作干净利落。
她一顿,面色凝固,僵着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我……”
她试图挽回一下。
他收起目光,伸手拿起椅子上的书包,单肩背起,就往外去。
脚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像是不愿浪费时间一般,耳机绳挂在他的脖上。背影瘦削、冷清,毫无可言的一点停留念头。
她呆呆的,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