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里的另一个人主要人物也知道。
何其可悲啊。
她知道,她只字不提,她如蜘蛛般拨动着网,心知肚明地牵扯着他的一举一动。她冷酷地笃定着他会如她所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有那么一瞬间,道尔顿几乎要重新靠回到柱子上,将黄金玫瑰掷之于地,让凯丽夫人带着她主子的傲慢无情滚。她是看不到吗?他的绝望,他的不甘,那快要把他撕碎摧毁的苦郁之火。
她不在意。
他无足轻重,他知道。
道尔顿简直要大笑,笑自己的愚昧,笑自己的不可理喻。
寒意从骨髓深处透出,带着淅淅沥沥的冷雨。他闻到铁甲的陈锈,闻到泥泞的陈腐,闻到火枪的硝烟,闻到一无所有的过去。贵族弟子的马靴碾在面部的颧骨上,轻蔑而傲慢的嘲笑他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就算被踩在脚下,都未曾磨掉的桀骜,怎么反过头来在抓紧权势后,没了个干干净净?
凯丽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不需要回头,不需要催促。
全世界都笃定他已经堕落成这样可笑狼狈的走狗,女王一句话,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哪里,他最后一定会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