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身份格外不符。罕见地,此时的海因里希没有穿着贵族们常穿的,带有许多装饰的外衣,枝状烛台的影子落在他的白衬衫上,交疏错落,犹如未倒朽木的残像。
就像所有华贵繁复的颜色都从他身上褪去了,他就只剩了一副疲惫的骨架。
海因里希沉默地看着蜡烛的火。
那点火焰在他的眼中逐渐放大,变成了崩塌的灯塔,然后又变成无数惊飞而起的乌鸦……然后就是噩梦般的哀寂。
许久,他抬起手,覆在眼上,后背抵在了冰冷的椅背。
蜡烛火光摇晃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有沉闷的声响从远处传来。
那声音低沉如雷霆在海面滚动。
在同一时间,不论是独自坐在房间中的海因里希,还是壁炉旁的女王,乃至更多的人都抬起头,将目光投往森格莱岛的方向。
那是从森格莱岛传来的炮声。
攻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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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命安德烈特为森格莱岛的指挥官,一定是约翰六世唯一具备智慧的选择。”
道尔顿站在一处较高的坡地,审视着不远处的堡垒。
出于海军指挥官阿比盖尔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