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死去,他们会把我推上断头台,将我的头颅高高举起,展示给所有人看……”
很轻的声音,落在耳中带着微微的寒意,挥之不去。
道尔顿的唇线扯得那么紧,像生生掠出的刀刃。他咬紧牙,想要无动于衷,想要铁石心肠。
但那声音轻飘飘地,无喜无悲地落着,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随之浮起了触目惊心的画面……刽子手挥起了刀,鲜血瓢泼地破溅在地面,宫裙脏污坠地,粗糙的手抓起了紧闭双眼的苍白头颅,玫瑰花瓣般的嘴唇干枯如纸,天鹅似的的脖颈被斩断,血肉白骨……
不,不要再想了。
这又是她那套玩弄人心的把戏。
“他们会把我的身躯抛在郊野,鬣狗和乌鸦从天空上飞下,为了谁先啄食血肉而打架。而我的头颅,会被插在旗杆上,挂到城门上,谁路过都可以指着骂一句‘婊子’,谁都可以吐上一口唾沫……”
他握枪的手手背上绷起青色筋络,剧烈地颤抖着,生平第一次握不住枪。
“道尔顿,”她问,“你要怎么做呢?”
他要怎么做?
他会怎么做?他能怎么做?
暴烈的,凶悍的,无法控制的情绪,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