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燃的壁炉边,一手抓着睡袍的领口, 一手捏着那封信,眉头皱得紧紧的。
暗红色的睡袍袖口宽大,带着荷叶状的花边,随着女王抬手的动作滑落露出一段细瘦苍白的手臂。为便于测量浓密的秀发被高高挽起,光顺着脖颈向下,落在透过睡袍凸起的肩胛骨上,因年少的经历女王一直比寻常人更为消瘦,两片肩胛骨越发像一对薄而优美的蝴蝶翅膀。
罗德里大主教停在那里,迅速地别过头, 将目光从女王身上移开。
阿黛尔听到了他走进来的脚步声,头也没回地让他过来。
“走的密道?”她命令, 蹙起的长眉尾端微微斜掠,像两柄出鞘的刀,“没有人发现你过来了吧?”
“没有。”
罗德里大主教回答,他有些僵硬, 向前走了几步,到了距离女王不远不近的地方就站住了,似乎打定主意不会再靠近一步。
阿黛尔没有察觉罗德里大主教的僵硬,她将密信投进火里,转身踱步,思虑重重地在椅上坐下。能够让罗德里大主教深夜自密道前来觐见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无关要紧的消息——他们找到了深扎于玫瑰海峡的那条**的根。
与身处萨拉戈港时的雷厉风行不同,女王来到玫瑰海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