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愿地将自己的刀柄放到了他人手中。
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掌控这种危险无比的战争武器。
路维斯枢机无法不对远在罗兰的那位女王心生敬佩,她虽为女性却做到很多国王都难以做到的事——当然,有人,比如图瓦王朝的使者,会觉得她之所以能做到恰恰因为她是女性。多么愚蠢可笑的想法啊……路维斯枢机每每想到,都忍不住在心中发出轻蔑的叹息。
一定有比美貌,比感情更重要的,更有力量的东西在这样的关系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或者说,正是那样东西引发了更深层次的恋慕。
路维斯枢机想不明白,那样东西会是什么。
“那么,再见了,”路维斯枢机带着对罗兰女王的敬意和戒备,同护送他到圣城的火枪手告别,在登上马车前,他野心勃勃地举起十字架,“诸神赐福与你们!”
路维斯家族接应的队伍很快就离开了,朝着西斯廷大教堂而去。
道尔顿抓了一把被鲜血染湿的头发,将它们撸到脑后。他的黑发凌乱,阳光掠过起伏的屋檐,将滴水兽怪异的影子投落到他脸上。他仰起头,看着尽管晴空万里却仍被阴云和动荡笼罩的圣城,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