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氏磕完头,他懒洋洋的扬起手,秦六招人赐了坐。
高氏却不肯坐,对着谢彦辞到底是忍着气,道:“荣哥儿便是当年与你不对付,这么多年也过 * 去了吗,而今谢家你瞧瞧,你父亲没了,真直亲还有谁,也就荣儿这么一个弟弟,你说是不是?”
谢彦辞笑了一声:“老夫人来就是为了这个事?”
明知故问,高氏也不吭声。
许久后只听谢彦辞道:“原先父亲应该是在的,到底为什么不在,我一直没说,你也装作不知道,不过到底怎么就没了,我们都心知肚明。今日你反倒用这个拿捏起我来了,您说这种弟弟,我要是不要?”
高氏手几不可见的颤抖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瞒的滴水不漏。
好半晌抬头看向谢彦辞,眼眶中有了泪,似乎有悔恨。
只听谢彦辞道:“是,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高氏忽然有些颓然的疲倦之态,语气苍凉带着绝望:“所以你是不肯出手救荣儿了。”
谢彦辞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救?老夫人当年对我没少下狠手,怎么,而今风水轮流转,这才要我以德报怨?”
高氏嘴唇颤抖,哆哆嗦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