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延远。
只听他道:“我能进来吗?”
银朱便对沈惊晚道:“姑娘,那我先出去?”
他们兄妹必然有很多话要说,纵然自家姑娘不吭声,可是银朱知道。
她不开心。
上回退婚,她也不开心,可是那时候她还是会哭的,闹的,红着眼眶说不嫁,做姑子也好。
可是现在她不说这种赌气话了,卫国公说嫁,她说好。
哎,一声叹息自银朱口中发出。
姑娘是越变越安静了,一点都不似小时候那般爱玩爱闹,岁月将她性子磨的真真是成了人人口中夸赞的大家闺秀。
旋即走上前,笑着为沈延远开了门:“世子,姑娘在里头。”
沈延远背手,迈进了门内。
银朱替他们二人掩上了门。
沈延远瞧见沈惊晚端端正正的并拢双膝坐在软凳上,静静等着接亲的人。
瞧见沈延远时,沈惊晚眼眶中亮晶晶的,她笑:“阿兄。”
很是柔和,带着几分不舍。
沈延远走到沈惊晚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前几日恼你,一直不肯过来见你。没想到日子过的这么快,现今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