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多想,甩了甩头,朝着文府加快了步伐。
燕君安一直站在沈惊晚身后,就那么看着沈惊晚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
一袭白衣,立于空旷的长街上,头顶是摇摇晃晃的大红灯笼,白衣红影,景色如画。
他忽然垂下头,捻了捻白净指尖,那里仿佛还有温度。
他喃喃道:“去吧,去做你认为对的,只要是你,都对。小晚儿,我一直站你身后,就算天都塌了,我也一辈子站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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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那年,沈惊晚才十岁。
他们第一次见面便是他这辈子最晦暗的一段时间。
他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天之骄子跌入尘埃,被人弃于墙角,如同乞儿。
眼皮上沾着血渍,究竟是谁的,他也记不清了,只是脑子里混沌的哭喊与嘶吼,仿佛仍能看见火光。
皑皑白雪中,他觉得自己快要冻死了,冻的手脚冰凉,眼睛睁也睁不开,眼泪都结了冰。
只有呼出去的气,没有进去的气。
他想,也好,就这么死了也好。
那些爱恨情仇都随他去,下一辈子,别做人了,做人太苦了。
最好做一尾鱼,被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