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月回了西院,第一件事就是去同赵姨娘说此事。
赵姨娘正侧躺在贵妃榻上,手边摆着荔枝,贴身一等丫头替她剥去果壳,细嫩甘甜的果肉剔了籽,用碎冰冰镇着。
这还未到正热的时候,稀罕物就一样一样摆了出来。
沈惊月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赵姨娘身旁:“母亲,你还吃呢?!你知道前院发生了什么吗!”
赵姨娘哼着小曲儿,荔枝甘甜的汁水顺着手指流进指缝,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才懒洋洋的看向沈惊月:“什么事,这么沉不住气?”
赵姨娘将荔枝用银叉扎着送到沈惊月嘴边,却被沈惊月烦躁的推开:“你知道不知道那个老婆娘在削减咱们的用度?”
她与赵姨娘在自家院中说话向来难听,丝毫不客气。
赵姨娘慢条斯理的将沈惊月推开的荔枝送进口中,细细咀嚼着:“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你不与父亲说?!”沈惊月腾的站起身子,不可置信。
赵姨娘招手示意她坐下,睨了她一眼,语气不悦道:“你急什么?想不想日后过上顶富贵的日子?只手遮天?”
沈惊月不明所以,缓缓坐下身子,看向赵姨娘:“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