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动作随意散漫,忽然身边篮子中伸进了一只纤白的手,一抬头,对上一汪泉水般灵动的眸子。
沈惊晚抿着唇一言不发,两人的视线也紧紧纠缠在一起,随即迅速挪开,二人皆是心照不宣的收回视线,宛若路人。
等到沈惊晚转身,谢彦辞才偏头看向她的背影,他手中的蘑菇被捏作一团,直到有人过来才缓缓收回目光。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灭了柴火堆,一群人早就嗷嗷叫。
燕君安却很满意,同身边的教习说:“只能叫他们吃些苦,方才知生存不易。”
另一教习替燕君安倒了杯刚烧开的水,无奈的摇摇头:“其实没必要如此麻烦,若是真想叫他们吃些苦,找个地方,何必非得来这深山老林?这群弟子寻常人,若生龃龉,总要招致祸患。”
安君安接过杯盏,道了声谢:“南明主君自来仁善治国,若仅因为这件事就叫他们对我心生怨恨,那实在是书院的教育方法出了问题,即为学子,当学仁义孝悌,而非小肚鸡肠,隐忍方能成事。”
他的视线投向一直在做菜的沈惊晚,看她小心翼翼的碾碎红薯,压实,忽的弯起唇角。
孟舒倏然闯进视线,从沈惊 * 晚身边取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