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站起身子,拍去袍角的灰尘。
他个子很高,像笔直的竹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弟子:“竹箧你不是叫书童背?”
那男子一听,忙将书童怀中的竹箧抢过去,笑嘻嘻的抱在怀里,冲燕君安道:“先生,实在是没办法帮您,您瞧,没手。”
话里话外,全是挑衅。
燕君安点了点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嗓音温润:“不搬?”
此番神态,叫对方怔了怔,莫名有种山雨欲来的威慑感,笑里藏刀。
那少年许是觉得燕君安是新来的教习先生,无非是想耍威风,好让他们怕他,于是乎,梗着脖子,强硬的回了句:“不搬!”
燕君安点了点头,拍去手上的灰,淡声道:“好,今天大家都有活,你不搬那就回去吧。”
少年忽而涨红了脸,众目睽睽下,他没想到燕君安直接说让他回去。
沈惊晚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头的动静,听见文时月啧啧两声:“原来他这么黑还会脸红呢?平日打扫书院我看他皮厚的很,好几次与咱们一起打扫他都直接没影。”
那个年轻子弟是书院中不好惹的刺头,整个书院,他只怕谢彦辞。
没了谢彦辞在时,他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