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麻子一进屋,葛升平立即从内屋钻了出来,“叔啊,你真打算屈尊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下啊?”
葛麻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没搭理他。
“叔,你真是能忍,几年前陈省之一来这里就抢了你的饭碗,你不让我动。好,我不动,好歹那会你和他还算平起平坐。”葛升平满腹的怨气,直接叨叨开了,“如今可好,他徒弟更是厉害了,直接聘请你当她手下了,还不是坐堂大夫,只是个拣药的。叔,你就是太妇人之仁,太没有进取心了,才会让他们一个两个地骑在你头上。”
葛长平一口气说完后,整个人没形象地直接坐在地上,“叔,你的心咋那么大呢?换了我,一定吞不下这口气的。”
不怪他怨气那么大,而是那陈省之没来之前,整个上藜村就他叔一个赤脚大夫。他叔没有儿子,作为唯一的侄子,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可是自打陈省之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口袋里就没再装过一两以上的银子!偏他叔还不许他打什么歪主意。
葛麻子喝道,“住嘴,你要是再说下去,今年的赋税公粮就自己交。”
葛升平说的拣药的,其实是拣药师。刚才葛如沫已经说得很明白,他的医术当青囊医馆的坐堂大夫是不够格的,但他可以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