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强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对她只有满满的感激。他找人打听过了,那些大夫的说辞都和陈省之差不多,进了耳朵的蟑螂要弄死容易,但他们没办法保证孩子的耳膜不被那发狂的蟑螂啃咬。
那孩子是他唯一的孙子,儿子前两年得病走了,儿媳妇后来改嫁了,他也没拦着。老人家心好,觉得她给葛家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孙子已经很满足了。她才二十出头,如何肯逼着她守寡。只是改嫁可以,孙子是不能让她带走的。听说她那儿媳是含泪拜别的。
葛强夫妻年轻时肯拼,攒下不少的家财,加上儿子得的是急病,去也快,就没怎么用到银钱。靠着这些积蓄,他们老俩口带着孙子做些小营生,日子倒过得比一般人家要好一点。这五百钱他们拿得心甘情愿。
其实外人看葛如沫做起来很简单,就用了金针和一点酒,但事实上,难度大着呢。如何取穴,如何进针,进针多少,才不会伤人,这些全凭经验。而且还是三更半夜的,光线不比白天,这难度又加大了一点。
“强子叔听说你要用车,二话不说就让我将车赶回来了。”
葛如沫点了点头,意料中的事,村子里的人没什么文化,但人纯朴。
驴车驶进清河镇,葛根将它们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