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的。葛如沫想靠两老从家里脱离出去,也是难。
左思右想,突然间,不由得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偏要和他们计较?便是占了上风又如何,索然无味罢了。
只是,今日葛七斤夫妇的作为往轻了说,是偏心,是弃车保帅。往重了说,为人父母,遇事努力都不想努力一二,只想着摒弃孩子来掩盖事端却是不慈,品行上有亏。这两人,名义上却是自己的父母,思及此,心绪终是难畅。
看吧,人心就是这么奇妙而又复杂的东西,她可以站在理性的角度轻易原谅葛祥贵一家,却没办法再接受葛七斤夫妇这对生身父母如此待她。这种区别大抵缘于儿女对父母的期待与对外人的感情不一样的关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葛如沫他们去了镇上,而葛七斤家里,自葛祥贵一行人离开后,一直拍门闹腾的葛如玺也冷静下来了,只见她安静了下来,外面的人还疑惑了下。
周氏想打开门看看她是怎么了。还没行动,里面便传出了声音。
“娘,让我和他们一道去镇上吧。”葛如玺靠着门,深吸了一口气,“你别犯糊涂,我这不是意气行事。”
“二丫头啊,你说娘糊涂,你才是真糊涂啊,这趟水是咱们家能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