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窗边。直到时光渐晚,他看到踏雪而来,一袭红衣的那人。
他才知道,原来他倚在窗户旁,一直在等那人啊。
他一动不动,看着老家伙越来越近。
大雪后的天地间,本是一片白茫茫,他来了之后,西边天空,厚重云朵后,太阳探出了脑袋,夕阳渐渐落在雪地上。那人走一步,雪上的光便又多一寸,祝汸的视线移至他的脚,一步一步地数着,一寸一寸地数着。
数越来越大,雪面似上了满满一层海棠红色的釉,那人也越来越近。
等那人脚步停止,祝汸回过神来,抬头一看,老家伙竟然已经站在窗外,他的对面。
祝汸便仰头看他,仔仔细细地看。
老家伙是好看的,毋庸置疑的好看,才五岁时候的他,便已知道的好看。在这几百年前,老家伙总是高高在上,加起来,他也不过见过三回罢了。彼时的他,想到老家伙,除了那张冷冰冰却又令人一眼难忘的脸之外,便是标志性的白衣。
许多人穿白衣,却只有老家伙真正将白衣穿出了无尘与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