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假象罢了,可再由祝汸说出来,明曜心中莫名升起股暖流,不觉便道:“不过流些血罢了。”
“流些血罢了?!”祝汸气得拍床板,“要流多少血才是大事啊!你可知道,流血是要死人的!你如今又不是神仙!”
明曜不以为然地仰头看他笑。
祝汸很讨厌老家伙,也讨厌这辈子的老家伙瞎叫他“娘子”,更是讨厌老家伙很多时候流露出来的冷漠,恨不得老家伙早点去投胎。
可是他又很矛盾,看到老家伙为了救人而弄出这些伤口来,他真的很生气,也很难过。
他讨厌鲜红的血!
再看他这不以为然的模样,他更生气,也更难过。
明曜却突然想到自己七岁,他第一次杀了哥哥时,他站在血泊中,他当时是还有些怕的。父亲却夸赞他,说他勇猛,说他是最出色的子弟,他又咧嘴笑了,从此,他再不害怕鲜血。
这都许多年过去,他也太久未曾想到过这个久远的被封存的只属于明家人的秘密。
他想得出了神,祝汸见他竟还敢出神,又不忍心揍他,气得再拍床板:“跟你说话呢!你下次还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