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咳”了声,说:“小六啊,她到底是你娘——”
“是后娘。”辛曜补充。
妇人再度拍腿嚎啕大哭,壮汉又要挥锄头,山羊胡立马再拦住,正色道:“小六,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娘辛苦拉扯你长大——”
“我十二那年冬天,她才嫁来,过完年我便去城里念书。”
山羊胡也噎住了。
妇人哭嚎:“养恩不是恩啊,我命苦!我养出头白眼狼啊!呜呜呜呜呜!”
壮汉用锄头指辛曜:“小畜生,你这意思是,我姐养你这几年什么苦劳也没有?你从未把我姐当娘?这田和地契是绝不会还给我姐了?!我们上公堂,我去县太爷那里告你个不孝子,我——”
辛曜不咸不淡地再度打断他的话:“原来是想要我家的田和地契。”
“那是我姐的!是我刘家的!”
院子里的影子动了动,辛曜终于走到祝汸的视野里。
祝汸看到少年神色无波地看向山羊胡,问道:“三叔觉得我该怎么做?你是我辛家族长,我听你的。”
“咳!”山羊胡捋捋胡子,“小六啊,你爹就你一个儿。你,你后娘又没个孩子,你理该孝顺,要我说,你还是别去县里读那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