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抬头看向一本正经的陆青歌,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恐惧——虽然她面容平和,但是这副垂眸俯视着她的模样却始终给她一种说不出口的压迫感。
她的手似乎是不听使唤了,竟颤颤巍巍地拿起了一旁的纤细毛笔。这种与生俱来的妥协与隐忍的感觉,就连在白玉婵面前不曾有过。
就像是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在指引着自己一定不能忤逆她的命令。
“我并非一直跟着白玉婵,若是在此之前,她究竟是做了些什么我依旧是一无所知,你们断然不知污蔑我知情不告。”
动笔之前,曼陀心有疑虑的抬起头,一双眸子却不敢对上陆青歌的眸子,只是瞧着她微微抿起的薄唇,低声说着。
这分明是在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但也确实不是假话,但是被她这样瞧着,就是觉得自己十分不占道理,还有几分底气不足。
“无碍,你只管将你知晓的尽数写出来便可。”陆青歌只是笑了笑,而后咬重了“尽数”两字,看似提醒,实则威胁。
曼陀没再多言,只是提笔写下了这些天来白玉婵吸食精血的每一个人的名字。每写下一笔,她便想起那人凄惨的叫声和绝望的求饶……他们都是无辜的,本不该是这样一个惨死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