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不知打哪来,与雪一色,粉润的鼻尖蹭着他手背,时不时发出细软的声音。
穆烬燃模糊的视线注视着它,触感如同长毛的团子。
“青歌?”
他忽而扬起唇角,破涕为笑,揉着它尖尖的耳廓。
“天寒地冻的,凉了吧?”
他掌心堪堪拖住小东西,另一只手牵起了门襟。
小狐狸哪能回应他的话,湿漉漉的眸子与他打个对眼,仿若通灵般,就着门襟钻了进去,只露出一颗脑袋。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往兰亭苑的厢房走了进去,脚步跨过了昏迷的九戒,目光落在桌上的糕点碟子。
青歌素来嘴馋,终南山下养病的数月,她总是奇思妙想,他那时第一次知道,槐花能做饼,梅子能酿酒……
盘子边沿一枚南瓜饼咬了一半,她时常吃的蜜饯都没动过。
前日成亲,房中不见一丝喜庆的物件,连囍字窗花也撕了。
直到他坐到铜镜前,才见藏在柜子里的凤冠。
他眉头微蹙,成亲之夜与她同寝,原以为春宵之后是天伦,一清早却被叫醒,得知噩耗!
小狐狸倒是新奇,瞧着凤冠跳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