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哎,很难说,”胖妞劝慰道:“妹子,想开点,人生在世,不就是从生到死的过程吗,只不过是,有人活得长一些罢了,死,对人来说,没有什么好怕的……”
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似乎很谈得来,彼此有一种心心相惜的味道。
夜深了,看监室里充斥了汗臭味、臭袜子味、狐臭味,霉臭味,一群蚊子循着这群女人们的体味,在房间里盘旋,嗡嗡作响,不断地在她们的身体上叮咬。
尽管这里的条件那么差,这些女人们已经习惯了,倒下床便熟睡了,有的刚睡下不久,便鼾声如雷。
陈佳哪里来过这种地方,经受过如此折磨?
她根本无法入睡,杂乱的思绪像潮水那样,在脑海里翻滚。
想起自己杀死林峰的情景,想起胖妞对她说的话,想起自己是一个将死之人,禁不住泪如雨下,哭出声来。
“喂,我说新来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呀?”睡在陈佳旁边是一个名叫宋娜的女人,一下子从通铺上坐起来,厉声说:“你嚎丧啊,你他妈的家里是不是死人了?”
“老子就是嚎丧,咋的?”陈佳彻底被她激怒了,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与这个女人对骂起来,“你们家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