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纸产自汴梁,即使看上去破了旧了,依然散发着淡淡香气。
纸很贵,寻常人家用不起。
赵长留丝毫不感兴趣。
吴辰小心翼翼将手擦干,这才去触碰那团皱皱巴巴的纸张。
他一边铺开褶皱, 一边状似不经意道, “主子派那么多人去汴梁带回来杏仁酥, 可怎么都不满意。这次他们见到这样东西,主子猜猜,是哪里来的?”
赵长留阴沉沉盯着雨幕,盼着有什么人来挑衅他,这样他便可名正言顺动手。
“是谢府小姐的笔墨啊!”吴辰笑道,“看来是刚开始习字,全是墨印子。”
赵长留耳朵一动,转过头去,视线沉沉落在吴辰手上。
吴辰说的没错。
那字,丑极了,墨点撒得到处都是。
他盯着盯着,眼前闪过桃花林里那个火红的小姑娘,还有嘴里甜甜的味道。
他突然便觉得,习字也算有意思,死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意思之事却少。
“磨墨。”他抿唇。
吴辰心喜:“是!”
从那以后,吴辰总有办法弄来谢之华写的字,从一开始字大如斗,歪歪扭扭,一年又一年,变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