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轻轻关上了门。
他猛然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力气用的太大,扯得胳膊生疼。
疼就疼吧。
曾经的回忆排山倒海的涌来。
宽敞的教室,面无表情的欧阳莫,哄笑的同学。每一次画面的定格,都在嘲讽他的自不量力。
他没有办法去责备欧阳莫,笑可以是假的,情缘可以是假的。但他尽心尽力照顾自己,对自己的帮助都是真的,不论他出于什么目的。
陈于鉴转过身艰难地翻找床头柜,他记得上次搬房间时在里面藏了半包烟。
他想抽烟。
慢性自杀总比羞愤欲死要好得多。
呛人的烟雾弥漫出来,在一线阳光中升腾飘荡,又被玻璃挡住,飘不出去。
右手上的纱布还没有拆,大面积的擦伤早已结了痂,被他刚刚的动作崩开,一抽一抽的疼。
鲜红的颜色没多久就渗出纱布,晃眼的很。
他呆呆的看着,直到一支烟燃尽,烧到指尖才骤然惊醒。
将烟蒂扔进水杯,拿起手机,开始千度辞职报告。
写完,发送邮箱,定时三天后,以免欧阳莫多想,然后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