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吸面。
“我们抓‘螨虫’的时候,手术刀也做出了贡献,”朴蔺说,“当时‘螨虫’的老大中枪快死了,是手术刀把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拉回来交给督察局,还拿了二十万的举报费。
“他就是独居惯了,脾气有点怪,”朴蔺用餐纸擦着汗,“我和珏都觉得他还算个好人吧。”
朴蔺十句话里有六句都是珏。
“我们得在这里待几天,”晏君寻食不知味,他对自己的味觉保持怀疑,“主理系统实行了区域封锁,我们只能待在这里。”
门外的雨已经停了,现在是凌晨的灰色,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焦炭厂的烟囱还在工作,他们在这里也能听到重型货车经过的声音。
朴蔺沉默了许久,问:“苏鹤亭会死吗?”
“看黑豹的心情,”时山延卷着面,“他也可能会倒戈做个污点证人。”
“不要吧,”朴蔺失落地说,“……我们也算搭档过。”
朴蔺今天已经够失望了,他还想保留对人的基本信任。只要别总和珏讲话,苏鹤亭还是个不错的人。
督察局的行动车被他们停在了焦炭厂的另一头,明早肯定会被督察局发现。雨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