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荒凉一片。焦炭厂工作的烟筒没有休息日,时刻都在喷浓烟。
晏君寻对于自己被赶出门这件事越发不满,他讨厌站在人群里,尤其是站在这种吵闹的人群里。卖鱼的商贩在帮顾客摔鱼,那鱼砸在地上还没有死,硬撑着拍动尾巴,差点跳到晏君寻身上。
晏君寻想回家。
“买完菜记得去趟奶店,”熊猫不知道晏君寻正在经历什么,它高兴地说,“我订了新鲜牛奶,还有一些酸奶疙瘩。”
晏君寻侧过身,让旁边的胖阿姨先过。对方挤到菜摊前,大声问着:“光轨区的苦瓜多少钱……”
通话被挤断了,几分钟后,通导器又响了起来。
晏君寻高举着环保袋,接通电话,说:“我知道了!”
“……是吗?”姜敛犹豫地停顿,“他是去了你那里吗?”
“谁?”晏君寻背过身,皱着眉,“时山延吗?没有,我没有见到他。如果他越狱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把分隔区的系统摄像头打爆了,”姜敛飞快地说,“你是不是忘记给他戴束缚锁?”
是的,忘了。
“叫苏鹤亭,或者傅承辉,反正只要是黑豹的人就行。”晏君寻提着袋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