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崩溃、绝望……绝望这个词很好,它比‘死亡’更具有力量,放得下我对你的全部恶意。我已经开始了,出于礼貌,我要跟你打个招呼,上次我差点就成功了,可惜有个杂种。那个叫时山延的杂种,又他妈是黑豹,请替我回复他,我不想死,我不会死,”他笑烦了,在提到时山延变得冷冰冰,“我想弄死他,我会想到办法的,他未免太得意——”
车载系统突出在驾驶位旁边的核心装置倏然爆了,像是充满气的气球,就那么轻而易举被捏爆了。时山延不知道撑着车门听了多久,被太阳晒到眯眼。
“你想坐在这里跟他唠嗑吗?听他絮絮叨叨、颠三倒四地阐述自己不为人知的内心故事。”时山延把扯出来的线也扔到脚边,顺便用卫生纸擦了手。他看向晏君寻,架在破烂车门上的手敲了敲,“你既有耐心又善良,坐在这里乖得像是这门是我砸烂的。别听他讲话,别试图了解他。”
时山延太高了,挡住了晏君寻的光。他俯下身时,车内都显得极其狭小。他伸手拨开垂挡晏君寻眼睛的黑发,眼神就像是注视着艺术品,目光在晏君寻的泪痣和颊面上迷恋地摩挲。
“你可以捏爆他的头,”时山延嗓音低沉,“谁能阻止你呢?小天才,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