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作冷漠。”
“你觉得他无法和被害人共情,”时山延像是坐在办公室里的心理老师,“他‘看到’被害人的痛苦,却没有表现出该有同情和愤怒。系统养大的小朋友也蛮恐怖的是不是?”
姜敛没有回答。
“晏君寻现在的家里没有阿尔忒弥斯,”时山延拆分着这道题,“因为你们发现晏君寻无法和被害人共情,即便他现在看起来很乖,但他对凶手的理解程度远超正常人。阿尔忒弥斯的教学成果让人害怕,如果晏君寻去犯罪,那他就是最难搞的凶手。”时山延露出理解的表情,带着微笑残忍地问,“我很好奇,你们‘杀掉’了阿尔忒弥斯吗?”
* * *
晏君寻提着啤酒罐,在各种铃声、交谈声里穿过。他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学生,连t恤都带着皮卡丘的图案。他没有回到姜敛的办公室,而是去了相对人少的休息厅。
督察局的休息厅四面都环绕着郁郁葱葱的虚拟绿植,座椅的间隔保持一致,里面的人都在低声交谈。禁烟区在左边,晏君寻想了想,到右边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厅内循环播放溪流声,晏君寻在裤兜里摸了摸,那里还藏着根烟。他把烟拿出来,犹豫少顷,咬在了唇间,却没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