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完满、很温暖宽容的家庭。
他没得到过这种完满,羡慕有之,惶然有之,仿佛一个漂泊孤旅的人,近乡情怯。
季归鹤隐约察觉到这大概是沈棠心口的另一道伤疤,安静地解开安全带,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温柔的长吻。
提前回到酒店,又不用对戏磨剧本了,沈棠对陡然空下来的时间无所适从,不知不觉地被季归鹤拐进房,瞥见那两台电脑,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个因为工作繁忙而忽略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师父的?”沈棠想了想,抓到了盲点,“那个小非主流是你朋友?”
季归鹤倒了杯果汁递过去,顺便端上点心,道:“龚明。”
见沈棠面露茫然,他提醒道:“致远镇上来给我探班的那个金毛,江大少的表弟。”
沈棠恍然大悟:“他知道咱俩的事吗?”
“不知道。”季归鹤顺手打开电脑,“他也不知道‘高人’就是你。要不要玩两局?”
沈棠四处乱瞟的双眼陡然一亮,叼着点心,含糊不清地道:“有点无聊,我想玩玩他。”
季归鹤捏了捏他的脸,真诚地道:“沈岁岁,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想玩可以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