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睡梦中醒来时, 沈棠的脸都是黑的。
才不过六点,他仰躺在地上,本该模糊的梦境今天在脑中却无比的清晰。
安静地盯了天花板半分钟,他认命地爬起来, 脸色难看地看了眼自己的双腿间……有点心如死灰。
直到昨晚的梦境出现前,他其实还坚信自己是直的。
方好问还没过来,沈棠的脸色青红不定、羞愤难当, 抿着唇进了浴室, 偷偷把内裤洗了。
小助理昨天押了五十万, 走路都打着飘, 看剧组里的每个工作人员,都觉得对方可能连裤衩也不剩了,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是否要买点裤衩捐赠。
所以来敲门时,方好问笑得异常灿烂, 毫无防备,开门见到门后那张阎王脸,吓得差点哭出来。
沈棠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板着脸去了片场,搞得众人以为他已经和季归鹤干了一架。
偏偏梦里梦外的始作俑者不在, 跟着外景b组出去了, 不能抓来泄愤。
这股微妙的气憋到当晚, 季归鹤结束工作, 怀揣着离别一日如隔三秋的心思找来, 正好撞上了枪口。
沈棠抱着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像个骄矜的小王子,姿势仿佛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