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赶紧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再抬眼看沈棠时,觑见他身边扮演亲卫的小演员。
阮轲今天戏份还挺多,认真准备了一早上,又期待又害怕——毕竟这回足足有两句台词,一句是“小将军,怎么办”,一句是“是”。
虽然加上标点符号不超过十个字,也够小龙套兴奋了。
看清阮轲的瞬间,江眠愣住了。
《圣经》里写,神说,要有光,世界就有了光。
他仿佛也听到了神开辟天地的声音,混沌的世界忽然有了光。
他的梦里有个逃跑了多年的灰姑娘。
仿佛真的曾有个灰姑娘来过,让他魂牵梦萦多年,而今身影忽掠过眼前。
江眠像是被魇住了,盯着正小心翼翼向沈棠讨教的阮轲一动不动。
方好问满头雾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尴尬地咳了声:“江少,忘了和你说,阮轲也在。阮轲您还记得吗?您高二就转走了,可能记不清了。”
何止记不清,八成忘记这号人了吧。
方好问暗搓搓地想。
当年阮轲总穿得破破旧旧的,校服缝了又补,也舍不得买新的。学校对优等生有资助,阮轲他爹整日在麻将馆,他妈长居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