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就要和我闹脾气。”
沈棠淡淡抬眼,老头儿眼神朦胧,耳聋昏聩,活在自己模糊的世界里。
听他絮絮叨叨地念着,他忽然明白了老头儿为什么不戴眼镜和助听器。
即使听得见了,看得清了,他也听不到想听的人的声音,看不到想看的人的脸了。
五感闭塞,仿佛这个世界的色彩都只因他想看到的那个人。
固执又有点可笑,世上总有人犯傻,却傻得可爱。
沈棠眸光柔和起来,也不再提其他,陪他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鸡同鸭讲地聊天。
“小姑娘多大啦?”
“男的。今年二十一。”
“嚯!年赚二十亿!”
“谢谢,我今年二十一,也想年赚二十亿。”
“哦哦,才二十一啊,年轻人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沈棠:“……”
身后传来脚步声,沙发旁边微微下陷,沈棠不用扭头就知道是谁,不满地蹙起眉心:“非要坐这隔应我?”
“膈应啊?那我更要坐这儿了。”季归鹤拆招熟练,往后一靠,冲老头打了个招呼。
老头乐呵呵的:“小伙子,你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