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会被找来。
阮轲说得很含蓄,沈棠却听得眉心锁死,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
他也签过坑人合同,不过性质不太一样。那个合同是他遇到徐临前签的,无视他是个孩子,拼命压榨,工作表排得爆满。徐临接手他的时候,他身上大病小病,没个消停。
徐临忍气吞声,死活不肯给他太多活,熬到合约结束,立马找了律师,果断跳槽。
徐老妈子年轻时没那么嘴碎,都是养孩子养出来的。
沈棠想问问详情,一开口就咳得撕心裂肺,惊得小助理又是拍背又是拂胸,生怕他顺不过气。
季归鹤淡定的面具裂了裂,皱眉摘下耳机,转过头来,看向阮轲:“看来你那个叔叔是个拉皮条的啊。”
阮轲没料到他也在听,嗫嚅着点点头。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沈棠看着不好接近,其实意外地好相处。
反而是看起来很好接近的季归鹤,才是最不好相处的那个。
“这都几年过去了,那野鸡公司八成早就倒闭,换个皮干其他的骗人活计了。”季归鹤不紧不慢地绕着耳机线,嘴角的弧度很欠,“有点智商的都能想到这点。”
沈棠脸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