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然把问题放到桌面上,再装不认识,可就不是几句解释能够搪塞得过去了。
局面刹那间冷场,操场上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主动列队集合。
千夜看上去也不着急,甚至点燃了一支烟,默默抽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然而他越是沉默,众人就越是紧张。从西陆过来的赵阀战士听到的还只是传闻,血战里下来的老兵们却实实在在地知道这位完全是个杀神。只不过眼前局面是赵家的家务,对那些赵姓子弟和世代附庸来说,千夜才是外人。
此刻千夜心中把自己在赵阀中可能的对手罗列了一遍。到现在为止,他明面上得罪的只有赵风雷一个,或许还要加上燕国公一系的一些人。
然而暗地里的敌人可就不一定了,仅赵魏煌以旁支登上阀主之位,现在赵君度又横扫一切,就足以给承恩公一系树敌无数。千夜如今也算在这一支名下,又没有赵君弘那样的身份,受到排挤更是理所当然。
况且高门大阀之中从来不乏倾轧,也许千夜并没有得罪过谁,但就之前平白无故占去赵君度从府的一个名额,就不知无意中挡了多少人的路。在门阀之中,仅这个理由就足以构成深仇大恨了。
千夜心中忽然有些烦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