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赵君弘后,宋子宁和千夜没再回大殿去,两人也不乘车,沿着上山的大道步行。站在半山腰回头望去,月色下的澜江波光粼粼,恍若舞姬的广袖起伏,云山直到水边都是星罗棋布的灯光,端的是一幅繁华盛景。
忽然一道紫火在夜幕中连绵闪现,高速接近,连空气都翻腾起来,好像瓦片激打在水面上擦出的片片涟漪。
千夜看到紫火,当即踏前一步,挡在宋子宁面前。
赵君度在数步外笔直落地,完美的面容上一片冰雪之色,冷道:“区区一个宋七,何德何能,让你甘心为他驱使?”
千夜皱了皱眉,缓缓道:“赵四公子,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我和子宁之间如果要细算利益得失的话,从第一条命开始,就是我欠他的。而且你以为,我会任由他人左右?”
宋子宁叹了口气,忍不住说:“我听说赵阀族规,男子成年或是修炼有成后就必须上战场。就算将来千夜肯跟你回去,难道你就能够让他一辈子都不再与人生死搏杀?这究竟是保护,还是害他?”
赵君度闻言不语,垂目静立片刻,然后方张开双眼,注视着千夜,道:“一年为期,你若不来,我会去找你。另外,若是过了一年,你就再也见不到那块水晶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