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忽然抬头向船长看了一眼,说:“胡子老刀不会骗我们。”
船长松了口气,向千夜摊摊手。千夜也只是笑笑,并不计较。
老人拿起双生花,一边细细抚摸着上面的每一道纹路,一边嘟哝着说:“在我们眼中,人只有两种:自己人和不是自己人。就算是真正的血族,也不妨碍成为自己人。”
千夜听到这句话,不由挑了挑眉,但是没有说话。
老人把左轮枪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道:“这枪应该还有一支吧?”
千夜这才有些动容,于是又拿出另一支双生花,放在桌上。这次老人拿起那支右轮枪,只是随意看了看,就交还给了千夜。
老人伸手在工作台上堆积如山的杂物中一阵翻找,最后摸出一个生锈的铁盒,放到晶石灯的光柱下,对了对角度才缓缓打开。看他那珍而重之的样子,仿佛盒中装的是全世界最贵重的宝石。
盒盖打开,里面铺着黄色丝垫,与盒子的外表一样,都显得很陈旧了。丝垫上放着一颗银色的子弹。
这颗子弹做工十分精致,外壳的银色沉厚,反射的光彩仿佛会流动,居然是秘银。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繁复纹路,甚至还有好几个符号看着很像符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