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陡然听到阿玛如此问话,急抬看看姑姑神 色,又看看阿玛与两位叔叔,眼里立时涌满泪水。不待苏儿回话,竟哽咽起来。
苏儿觉到安宁小手颤抖不止,心里一酸,大是不忍,俯身抱起安宁,安慰道:“宝贝儿乖、安宁乖,送行再远,也总有道别时候。姑姑不忘安宁。”
安宁听了苏儿的柔声安慰,更加忍受不住,大眼睛里泪水涌出,哭了起来。
三人停杯,看着两人,心中都是不忍。
安宁下到地上,抬袖擦一下眼泪,自己回房去了。苏儿正要转身跟去,三贝勒道:“弟妹,你坐下说话,就先让安宁自己哭一回吧。”
苏儿仍是回看看,坐下说道:“大哥,我知道你们兄弟生死与共,最难做到的就是终须一别。可是,燕雀各有巢穴,越向南行,离辽东建州越是遥远。你与安宁回去,路途并不平坦,师兄和我也是挂念。此地已是京师肘腋,他辽东总兵府再是猖狂,也不敢到这里再兴风作浪。我们在这永平府住上一宿,明日你与莫日根贝勒、安宁就回向关外,在莫日根贝勒的朵颜地面回建州可好?”
三贝勒手捏酒杯,黯然不语。莫日根看看三贝勒,又看看金寓北,道:“好说,我与安答不走山海关,也不走喜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