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儿终于哭得嗓子嘶哑,没了声音。
金寓北扶住她的双肩,道:“异儿,师兄看着你长大,你是师兄最心疼的人,今后不论是什么境况,师兄都不会撇下你,大师兄必定看顾异儿周全。”
异儿仰面看着金寓北,眼里闪起明亮光彩,可是转瞬即过,即刻又沉沉俯下头去。
金寓北拿过狐裘、衣衫,让异儿换下身上衣裳,自己出去给她去端热水梳洗。
回来时,异儿已换好了衣裳。金寓北放下铜盆,出去安排饭菜,由异儿在客房内梳洗。
几近半个时辰,异儿才梳洗完毕。金寓北回身入内,见异儿穿好一色新衣、狐裘,又经这良久梳洗妆扮,虽黛眉深锁,满面幽恨,但仍是凡脱俗,不像是凡间人物。
伙计送来饭菜,金寓北搬过座椅,让异儿就坐用饭。他担心异儿不吃,不料异儿竟没用自己费心解劝,坐下低头吃完。抬时,竟然还竭力对他一笑,虽是在笑,却是无限凄然。
异儿这一笑,令他心中既是纳罕又是不安。他知道,异儿如此,并不是自己要吃饭,应是为了不让自己这大师兄担忧为难。
金寓北算还了房钱,扶异儿上马,牵马出镇。
此时巳时已过,天气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