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烽火连天、风云诡变,后方大地上普通百姓的日子依旧。
灵州府衙的监牢里,一个牢子在心不在焉地巡监,脚步在潮湿阴暗的甬道上走过,目光懒洋洋扫视着两边的各个牢房,只要没人打架闹事,重病将死,装疯撞墙,上吊抹脖,他沿着监牢走一圈儿,自己今天的这趟差事也就完成了——
但是能进这里来吃牢饭的,自然都不是省事的主儿,要么身上背着人命,要么阴辣狠毒,反正都是不怕死不要命的货色。
他一路走过,便有哭喊声、求饶声、哼哼声追着赶着。
有一个男囚用木枷敲着门框,喊:“我家里真的有一缸白银,只是埋在哪里暂时记不清了,大爷您行行好放我出去,我一回去就把家里全部挖一遍,找到银子第一个来孝敬您!”
牢子冷笑,看都不看。所谓白日做梦,大概就是这种人。
还有个女犯,拖着鬼魅一样的声音悠长地喊:“我长得这样好看,可是西施貂蝉呀,只要能放我出去我就跟了大爷你,夜夜伺候你做新郎官入洞房。”
周围牢房里发出轰天大笑。
年轻的牢子有些仓皇地加快步子,他还没有成亲呢,自然不知道女人的滋味,这样当着大众的面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