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禧皇帝的案头,那爷爷的事情就等于定了性,以后要想推翻,何其艰难!
明明是非曲直都明摆着,为什么要答应说谎?为什么要轻易妥协?难道这世上这就没有公道人心了?那么多弟兄流血舍命,难道就这样轻飘飘被一笔勾销?!
不!
白子琪的手无声地滑到腰间,按在了那把长剑上。
从前看影视作品,印象最深的一幕是:一位男子迎风而立,衣衫飘飘,骤然出剑,凌风而过,仇敌的头颅在风里翻滚,而大侠仰天而笑——那快意恩仇,那潇洒动人,那个痛快那个解恨啊——他曾经很羡慕很羡慕。也曾梦想过有一天这个决断杀伐的男儿就是自己。
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
心在敲鼓一样狂跳。
表面上冷如风,忍着。
“真没有商量的余地?”秦简的脸难看地扭曲,五官都变得狰狞了——看得出他曾经也是个美男子,只是这些年的酒肉美色浸泡,他发福而油腻,已经是一个深陷权势旋涡的油腻中年男。
“没有。”白子琪从牙缝里挤出答案。
“那就没办法了——”秦简给李度念摊手,眉眼深处闪烁着狡猾的笑影,“李兄,你亲耳听到的,白兄年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