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畅埋头在一大堆纸张堆里整理军务文书材料。
从西南军营赶赴西南前线作战的这十万人马已经在大界山右麓的平原上驻扎快一年时间,秦简的身份还是西南大营的都监,同时兼任这次前线作战的将军。
据说秦简一直在等待一枚帅印,那是当年白峰白老将军驰骋疆场半生后,退隐山野之前交给当朝圣上的,从此这枚帅印便高高挂起,近二十年再也没人能够被朝廷授予这枚帅印,和帅印代表的至高荣誉和权利。
记得西南大营刚刚开拔赶赴前线的时候,好像朝廷曾动过将帅印授予秦简的心思 。于是军中都在流传,秦简马上要升了,要做抗击摩罗大军的大帅了,要做东凉国继白峰之后的第二个大帅了。
但消息只是消息,在风里吹来吹去,却迟迟没有落地,那枚被高高悬起的帅印,也迟迟没有落到秦简手里。
于是秦简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开拔赶赴前线是带着情绪的,作战和坚守的日子里,也是带着情绪的。
秦简情绪不好,便需要发泄,发泄的做好办法就是欺负甲子兵。
甲子兵是当年白峰白老将军麾下留下的余部,也有一部分是后来招募的新兵,入伍的时候因为没有走好征兵官员的后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