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阁老是撞了柱子死的,头撞破了,血喷了满地,连皇帝老子的玉石板凳都喷红了。”街口买煎饼果子的王大娘擦着油腻腻的老手,低头问脚边骑在一个木板凳上霍霍磨剪刀的老李头。
“错啦错啦,妇道人家你就不懂了吧,皇帝老子会像你们一样坐板凳?人家坐的那叫龙椅!”老李头擦一把额头汗水,笑呵呵嘲弄。
王大娘丝毫不生气,刺啦,将一个饼子从锅子里铲出来,“俺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知道什么龙椅呀蛇椅的,俺只知道自打那右相爷病了之后,左相国的人越发嚣张起来了,就连街口那张屠夫,据说是他三姨娘的四妹夫的八姑爷的九叔父,从前见了我老婆子好歹还有个笑脸,吃了煎饼果子也掏钱,现在呢,抖起来了,动不动欠账,欠了账又不还,我一个孤寡老婆子哪里敢跟他讨账去——”
身边好多人都点头称是,现在最得意的,确实是那尹左相的人,不管沾亲的,带故的,七拉八扯拐弯抹角能搭上关系的,都活得滋润着呢!
“唉,照这么下去,我们东凉国只怕要完了——奸臣当道,皇帝好坏不分,只有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要灾难了——”老李头叹息。
长街上,一个富家翁模样的中年男子,在一个白面无须的老汉陪同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