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自己啊,当时患得患失,总觉得无法把两个不同的身份完全融合为一个角色,总觉得这个白子琪只是一个空皮囊,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空皮囊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拼搏。
现在看来确实错了,是自己太自私了。
既然魂穿至此,便从此就是这里的人了,身份、角色、命运,都和借用的这个皮囊捆绑在一起,只有站在这个角色的位置上,一心一意借住这个角色所拥有的一切,才能拼搏出属于这个时代能拥有的一切。
他是如此,她又何尝不是呢。
如今看来,她倒是比自己醒悟明白得更早。
他缓缓卷上行军图,包进一个油纸包,这样的行军图今日成了遗物,他得好好珍惜。
白峰在早年离开军营的时候,便已经没有权利再拥有这样的图册,但是这些图册其实早就熟烂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只要有一张纸一支笔,就能重新再现这样的图册。
要怎么样用心,对这个国家和百姓抱有什么样的情感,才能把这一切深刻在内心呢。
他望着西南方向缓缓行礼,心中默默祝祷:爷爷,白老将军,您走好,孙儿遥拜,请您保佑孙儿,走出眼前困局,峰回路转,换来一片光明。
帐外便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