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如水,照在界山河谷深处。
一场争执又起,黑鹤和老云在面对面吵嘴。
黑鹤眼里充血,即使在月光下也能看到那对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怒视着老云的瘦脸:“怎么样,按你说的,不能打出白家军旗号,朝廷就会放过我们,抚慰我们,可现在结果呢?那帮王八羔子不照样对我们围追堵截,困在这山谷里狠狠地打,打起来毫不手软?!”
老云被逼得连连后退,有些难以招架,却还是苦口婆心地劝说:“老黑你不要暴躁,我们再等等好吗?既然这几个月都熬过来了,何必再不多等几天呢,至少得等到这次派出去的密探送回新的消息再来决断好吗?”
老黑把大弓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着,“等等等,总是叫人等,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老云弯腰拾起那把大弓,“如今摩罗军开始分批撤退,看样子他们是不准备再打了,那么朝廷这时候肯定会叫秦简带兵乘胜追击,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平平安安退回去的,我们东凉国又不是他们自己的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至少得逼着他们签订个以后不许再来进犯的合约保证,或者像过去一样,还是做我们东凉国的附属国,以后年年纳贡,岁岁称臣。如果秦简真被朝廷要求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