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缓,所过之处,高处的野树发芽长叶,低处的野草一片片绿起来。
随行军医帐子里,黑小白在擦拭一把剑。
那是一把上好的长剑。
一个老兵凑过来,“没看出来啊,你这个闷性子人,身上还带着这么好一把剑。给我摸摸行吗?”
黑小白不吭声。
老兵伸手来取剑。
黑小白忽然变脸,一脚蹬过来,踢在了胯部,疼得老兵呲牙,“不给瞧就算了,何必生气呢?你这个怪人近来是怎么啦?成天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惹你不高兴了!”
黑小白不理他,推长剑入鞘,起身走出大帐,望着远处巍峨连绵的山峰走神 ,眼前的路,何去何从,他深感迷茫。
走,就这样悄没生息地离开,回去找她,两个人相守着过平凡日子,一辈子会平安喜乐的;可是,这内心真的就能走得安然?
要是留下来,这路又要怎么走?眼的路,好像路走着走着就断了。
前路漫漫,那个带头的长辈殁了,标杆和希望也就坍塌了。
耳边有深深浅浅的呻*吟,那是一些杯饥饿、疾病、伤痛日夜折磨的弟兄们。
漫长的寒冬是熬过去了,可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