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早就没有了,在漫长的寒冬里,被大家一天天宰杀,用来救命了,就连马皮、马蹄子都被他们煮来填了饥肠辘辘的肚子。
这活着的这两万人何去何从,谁都不知道,白峰爷爷一死,指挥权落在黑鹤爷爷和老云爷爷面前,他们两个人说不到一起去,一言不合就吵。
总是老云爷爷让着黑鹤爷爷,老云爷爷苦着脸:“老黑你冷静点——你想想啊,大哥为什么不带我们,只带着一百青壮,雪夜顺着暗河结冰的河道潜行出山,然后急行军潜入摩罗大营,防火烧了摩罗粮草后为什么不逃出来而是去大营刺杀,因为大哥早就把前前后后都考虑得十分清楚透彻了,他这辈子注定要死在战场上,战场是他的归宿!他死了,却用他的死,换来了我们所有人生存下去的希望!大哥这番苦心安排,你难道要辜负?”
云爷爷抹一把泪,苦口婆心地劝:“这面旗帜一旦挂出去,可是要把我们所有人放在火上烤啊,还有大哥一世清名,也会付诸东流。从前他秦简围困我们,攻打我们,说我们是山贼,是强盗,是流寇,可这是他们的说辞,朝廷未必会信。因为我们从来没有主动去攻击朝廷部队,只是和摩罗军作战。所以我们就还是东凉国的军队。现在这面白家军挂出去,我们就成了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