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话,你那姨夫从小就是个不顾家不过光景的人,半辈子都靠着老爷过日子,如今老爷没了,我们的靠山倒了。我那儿子倒是个懂事孩子,可惜还年轻,也没有成家立业,如今更是生死不明,这往后的日子,究竟怎么过,我们眼前一团黑呀——”说着拭泪。
哑姑心里暗暗思 怵,白玉麟是花花公子,一辈子就知道在脂粉堆里厮混,这一点她早就听说过,那时候当做笑话听,可如今这一家人的的问题摆在眼前,就连最基本的生计都成了问题,这就不得不叫人犯愁。
“你们家,究竟咋回事?为什么好好的忽然就起了火?我在返回灵州府的路上也曾听到别人议论,说好像不仅仅是一把火这么简单。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陈氏皱眉,想了想,看哑姑,“你不是外人,又是这么懂事的孩子,我也就不瞒你了。那火啊,不是外头传说的不小心起的,也不是别人放的,是我们自己放的。”
哑姑静静听着,她其实早就有这种预感,所以一点都不奇怪。
陈氏叹息:“都是老爷的安排。老爷行事相来周密,他既然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那夜我们乘着大火离开了家,家仆下人早都遣散了。你姨夫那没生育的几个妾室也都带着银两细软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