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年糠菜半年饥寒的日子,我进柳府的门,也不是你们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进门的,而是像买个小丫头一样买进来的,我只是个童养媳妇。我这个童养媳妇啊,按照有些人的想法,我就应该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童养媳妇,每日里洒扫女红,缝补浆洗,伺候丈夫和公公婆婆,然后如果有千金小姐心里气不顺了也可以随时来打我骂我出气解恨。
可我都干了什么啊,我居然吃着童养媳妇的饭,操着掌家娘子的心,甚至操着老爷该操的那一份心。别的不说,就拿刚才的事来论,为了参加今晚的夜宴,你们每一个妇女都早早把自己打扮梳洗的干干净净花枝招展,然后气定神 闲地来这里坐着吃饭、然后再架桥拨火热嘲冷讽地看热闹?可是我呢,我迟迟才到,居然还衣衫不整,头发松散!”
说着她抬起衣衫下摆,“我的衣裙上沾满了泥巴。你们谁知道这是什么泥巴?为什么又会在我的衣裙上?我贪玩捏泥巴耍?还是爬墙私会别的男子蹭了上去?”
她居然说这样的话!
满屋子顿时沉默。
柳沉冷不防被二姨太点名一顿批评,又气又吓,满肚子想着怎么啊,那些歹徒最喜欢趁乱起事,最喜欢打劫一些有钱的大户人家,半夜里爬进来,杀人,放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