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反手把哑姑护在身后,亮灿灿的眼神 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母亲:“为什么要惩罚嫂子?不要惩罚好吗?我还没和她好好玩呢,她还帮我梳头、裁剪衣服呢——”
没人理睬她,小姑娘急得眼泪花儿打转。
柳映最后一个赶到,豁开人群挤进来,一看柳雪护着哑姑,顿时气恼,一把扯过柳雪胳膊:“干什么你干什么?吃里扒外吗?她让母亲生气,就该受惩罚!”
柳妈伸手在衣袖里摸索,手慢慢从宽大的抽出来,手里没有拿着捆绑别人的绳子,拿着一封信。
“大太太——”她将信在陈氏面前慢慢晃了一圈,向着柳丁卯送去:“这是谢玉林临走留下的,谢大夫说,他就料定府里终有一天会上演这样一幕,真到了大家这样骨肉相残、相恨相杀的地步,那么他愿意让这封信面世,哪怕是置他自己于无立足之地,成为人人唾骂的坏人,他也愿意以挽救一些无辜者的性命,以此减轻他内心的罪孽和痛苦。”
一封信?
一封谢大夫留下的信?
谢大夫不是已经出家了吗,一个和尚临走留下的信,没有留给他的表妹陈氏,也没有留给别的人,而是选择了板凳房的柳妈。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